煊r. °

我在绝望中长大,等待你垂怜看我一眼

「贾正/富贵有财」魔.上.


抱歉拖了这么久a~

这个是根据家人亲身经历写的,好像对爱情描写不是特别多?

凑活看吧。

爱你们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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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医生的话,我整个人被雷劈了一般的绝望。

“朱正廷是吧,怎么说呢……你的情况,不乐观。

是,肝癌。”

我放在他肩上的手无意识的攥起拳头,整个身子都快要颤抖。

怎么可能。

这句话还没问出口,朱正廷回过头来看我一眼,笑了一下,示意我别紧张。

我又怎么可能不着急呢。

我扳过他的下巴,急切的看着他。

他挣脱我的束缚,摇摇头。

我十分无奈,却又什么都不能做。

好好的人,怎么就得了肝癌呢?


然后他用一种异常冷静的态度问道:

“我还有救吗?”

医生的表情稍稍缓和下来。

“及时做手术的话,命肯定是可以保住的,后续进展的话看你的情况,只要不突然恶化的话还是有可能活到六七十岁。”

医生又瞧了一眼我,像是看透我俩关系一样的对我说:“放心,只要做手术,时间就有的是。”


我叹口气。

他这样的仙子,到人间大概是来禁受磨难的吧。

即便是这样想也没有是我宽慰多少。

我在医生的指示下去交了住院费与一部分手术费,倒不是因为我交不起全部,而是没带那么多钱。

那位姓赵的医生似乎很惊讶我一个年轻人可以付的起那么多钱,然后好像意识到什么。

“你是那个那个,黄明昊吧?”

我点点头。

“啊……怪不得。”

我没再说话,只是跟着朱正廷和护士去了他的单人病房。

朱正廷本来说想住双人病房,被我连声拒绝,我说有一个别人不方便我们交流感情,把他逗的哈哈哈一直笑。


病情已经通知杜华了,她作出一幅痛心的样子,然后说公司马上会发声明。

确实,声明很快就发了。

当然没有说是肝癌,而是说身体出了状况需要长时间休息,近六个月不会露面,六个月后复出,但是绝不会再跳舞。

自然很快便引起哄动。

理解的说正廷好好休息,暴躁的骂杜华,黑粉说是被雪藏的前奏。


朱正廷穿着肥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躺在雪白雪白的床上,一双有灵性的眼睛还不安分的咕溜溜转着,却少了健康时的愉悦。


“明昊,谢谢你救我的命。”他忽然探身对我说。

怎么能算救他的命呢?

我只是来医院做一个小手术,拿掉发炎的扁桃体,甚至连住院都显得过分多余,他却执意一定要陪我来,甚至用体检当做借口。

于是这个体检使他捡回一条命。

我本以为他在知道自己病情之后会又哭又闹,像个小孩子一样稚气。

可是他没有。


那些稚气与笑容大概是掩藏他的成熟坚强的面具,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全部被击碎,露出他的本来面目。

不论平时多么幼稚多么天真,他到底还是所有人的哥哥。

他其实很坚强很成熟的啊。


肝癌是正廷的家族遗传病,他姥姥就是因为肝癌去世,曾经他姐姐做过风险评估,发现得肝癌的几率大于百分之六十五。

他姥姥去世的时候他哭的撕心裂肺,给他家里打了三个小时电话,却没有回家。

他的舞蹈事业啊,占据了他的生活。


最先看到公司公告的是休息中的李权哲,他昨天发了烧,这两天事情又少,公司就给他安排休假三日。

电话响起。

“明昊,正廷他到底怎么了?”李权哲一上来就直接问。

“不是发公告了吗?身体小状况啊。”我撒着谎,希望可以骗过他。

权哲很感性的,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受不了。

“不可能,要是真的是小事正廷哥肯定撑过去了,也不会休息六个月。”他死咬不放。

我叹口气。

“等一下啊。”


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朱正廷,他盯着我,把我盯得仿佛做了什么错事。

“你想告诉他就告诉他,不想就算了。”

他的目光软下来,也叹了口气轻轻的说:

“告诉他吧。”

我点点头。


“权哲,明天你还是放假是吧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那,来平和医院一趟吧。”

“……好。我下午过去。”

于是电话被无声的挂掉,我又转回身子凑到朱正廷身边。


“朱正廷啊朱正廷,你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个病呢……”我摩挲着他细的过分的胳膊,喃喃着。

他抬起头来微笑着看我一眼,随后一小时内陷入了沉睡。


第二天我去医院门口迎接了李权哲,却惊诧的发现他带来了一大帮人。

其中包括范丞丞,毕雯珺,黄新淳,丁泽仁,还有……蔡徐坤。

看到蔡徐坤,我的眉头皱起来。

李权哲读懂我的表情,连忙解释:

“他们逼我带他们来的啊,不行你赶他们走。”

我摇摇头,“算了。”


于是正廷本来安静的病房里一下子乱哄哄的多了一堆人,正廷倒是很开心,有这么多兄弟一起来看他。

寒暄问候过了之后开始说到沉重的话题。

“正正,这是你的病历吗?”蔡徐坤指着床头挂着的一个本子。

朱正廷嗯了一声,于是病历被打开,几个兄弟一起围上去看。

越读,几个兄弟脸色越阴沉。

“手术日期7月10日?下周二?”

我疲惫的点点头。

这两天我一直在医院里陪着正廷,虽没有以前练舞的时候累,却感觉压力很大。

毕竟,我不愿让这样一个完美的仙子陨落。

病房内陷入了难堪的沉默。

谁都没有勇气正正当当的说出肝癌这个词。


不知是谁吸了吸鼻子,我再一看,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。

他们围着朱正廷,眼泪一点一点滴到雪白的被套上。

朱正廷也哭了,像以前一样的泪水,是苦楚的。

其实知道朱正廷得病之后我哭过很多次,有时候是不是到在干什么就哭了,有时候盯着盯着他睡着的模样我就不由自主的落下泪去。


他缓缓开口,“我可能不能活很久了……”

刚说到这里就被范丞丞打断:“呸呸呸!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精神与经济支柱!”

大家一起点头,安慰的话语源源不断。

朱正廷笑了,没再说什么。


周二是乐华七子演出的日子,他们自然不能来等待朱正廷做手术。

我这两周都没怎么回家,除了在医院就是出门买饭,夜里就从家里搬个床垫睡在地上。

杜华已经吼过我三四次了,昨天她对我下了最后通牒,说如果我周二不去演唱会,会有严重后果。

我自然没有听她的,我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。

解约,雪藏,一败涂地?

不重要。

只要我爱的人在我身边,好好的活着,哪怕身败名裂也无所谓。

我爱惨了他。


朱正廷好心疼我,他说他不忍心让我每天在这里浪费时间。

我说正廷,你是我一辈子里最重要的人了。

他问,家人呢?

你即是家人。


手术日终于来了。

他在清醒的时候跟我说,相信我明昊,我会等到你明年春天二十岁生日的。

是啊,我快二十岁了。

他陪了我快七年了。

我握了握他过分苍白的手,

电影情节里的红灯一闪一闪并不真实,我只是坐在等候室里面,内心焦灼不安。

上帝菩萨杨超越保佑,朱正廷一定要平平安安得出来。

长时间的等待使我头晕眼花昏昏欲睡,我在眼前一黑之前的最后一个念想就是,


朱正廷,你要活下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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